明清時期武當山朝山進香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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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家道教文化研究書系
總 序
上世紀80年代以來,興起了一股研究道家道教文化的熱潮,至今仍可以說方興未艾。這股研究熱潮的興起,一方面是有一批海內外學者(如王明、湯一介、陳鼓應、卿希泰等許多學者)的推動,另一方面又是與傳統文化研究的發展一致的。
在中國傳統文化中,儒、佛、道是否三足鼎立,似乎是一個可以進一步討論的問題,除了佛教是“外來”的,儒、道二家都是中國土生土長的,究竟誰的資格最老,也是一個可以進一步討論的問題。不過,儒、佛、道在產生和發展的過程中形成了各自的特點,則是毫無爭議的。和儒、佛二家相比,道家以“道”為主要特點,名實相符,一目了然。但是,“道”字原本並非道家之“專利”,周秦諸子“道論’’之作很多,漢以後的儒者講“道統”、“原道”,也使用這個“道”字。到了宋代,從周敦頤、二程至朱熹一批被稱為理學家的大儒,他們以儒家為主,兼容佛、道二家思想的某些內容,再一次改造儒學,被認為是繼承道統之學。不過,儒家所論之道,其要旨在於重禮、樂、《詩》、《書》,實行王道之治,“以格物致知為先,
明善誠身為要”。無論是目的或方法,都與道家、道教之“道,,不同。至於佛教之用“道”,相對要簡單些,“道’’字在佛經中難得找到一個較確切的對應詞,早在唐代譯“道”為“菩提”抑或‘‘末迦’’就是爭論過的問題,這裡我們無法深究。從歷史事實看,佛教在初傳中土之時,曾借用過道家之“道”是可以肯定的,當時人們講佛教,常常使用“佛道”、“釋道”這樣的詞。宗密在《盂蘭盆經疏下》中說:“佛教初傳北方,呼僧為道士。”兩晉南北朝時期,僧人被稱為“道人”、“道士”的很多,佛教誦經禮拜之所乃至佛寺也被稱為“道場”,甚至“道具”一辭,開始也是指佛家用的器物。這種情況,是一種表像的情況,理應與當時道教已產生並流行有關。一開始,人們祭祀黃老、浮圖難分,而外來的佛教又特別需要努力與中土民情相結合。從魏晉到隋唐,道教日益成長,佛教越來越站穩腳跟,佛道之爭愈演愈烈,圍繞著“道”的爭論也是很多的:一方面佛教不時詰難道教的“道”,另一方面有時又援用道教的“道”論,例如唐初因傅奕上言“廢佛法事”,法琳奉命“陳對”,就曾用過“至道絕言”,且引老莊之言,但其目的卻是“演涅槃”,“說般若”,還用“歷史’’證明關令尹之後
“事佛不事道”。再者,佛教中“道”字的用法與含義多與道教不同,有時候“道”是菩提或涅槃的代名詞;有時候“道”與“法”、“義理”、“因果”相聯,如此之類例子頗多,不必詳列。從上述情況看,佛教的“道”字,主要只是名詞的借用以及相近梵言的意譯,沒有道家道教那樣的深刻意義。
對於道家、道教來說,這個“道”字就有根本的、全面的、深刻的意義了。道家、道教離不開“道”,名實一致,“道”也在道家、道教思想文化中得到充分地發展,由此而形成中國所特有的“道學”。
關於道家與道教,大家都習慣用了,也不必時時刻刻去定義它們。由於兩者之間存在密切的聯繫,很難將其截然分開,所以我們和許多學者一樣,一直使用“道家道教文化”這樣的詞語,而對“道學”一詞持謹慎態度。但是近年來,有些學者正式打出了“道學”的旗幟,出版了《道學研究》專刊,不止一次地召開了道學研討會。我在一次會上談到了“道學”這個提法問題。過去之所以避免提“道學”,是因為關於“道學”的提法和理解,存在一些歧義,例如《宋史》的道學類傳實際是大儒傳,儒道難分怕引起誤會;又如過去在生活中,“道學先生’’似乎是一個貶義詞,形容有些迂腐習氣,《紅樓夢》中的襲人就被晴雯說成是‘‘越發道學了,獨自個在屋裡面壁呢!”(第64回)當然,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和今後,人們不會再去清這些老賬了。公開倡導作為道家道教文化的道學,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而且,從歷史上看,稱道家之學為“道學”,也是淵源有自的,《隋書•經籍志》在子部記《老子》、《莊子》等道家著作之後寫道:“自黃帝以下,聖哲之士所言道者,傳之其人,世無師說。漢時,曹參始薦蓋公能言黃老,文帝宗之。自是相傳,道學眾矣。”這是唐初人的記述,是當時人的一種對道家的看法,也是漢以後學者們看法的總結和發展,是有代表性和普遍性的。我們從以上引文的前後敘述看更為清楚,關於道和道家的說明,既有黃老之言道的基本觀點,也有儒家學者對道家的評判,這裡就不詳說了。但是,從以上引文及其所述對象看,凡是述老莊的,“言黃老”的,可以總稱之為“道學”。從《隋志》記載看,除《老》、《莊》之外,包括《鬻子》、《抱樸子內篇》乃至《夷夏論》、《簡文談疏》、《廣成子》等一些後起的道家著作,正所謂“道學眾矣”。
《隋書•經籍志》似乎未明確把“道經符篆”列入“道學”,但並不能影響我們今日把道教文化(以各種“道經”為重要內容的文化)列入“道學”範圍,如果要找點根據,葛洪時代人們已經把道教法術稱為“道學”,其《神仙傳•李仲甫》記載,李仲甫“少學道于王君”,“兼行遁甲,能步訣隱形”,有張生用匕首對他“左右刺斫”,“仲甫已在床上,笑日:‘天下乃有汝輩愚人,道學未得,而欲殺之,我寧得殺耶?”’此所謂“道學”,顯然指的是“法術”、“道術”。則道教之各種法術,亦可稱之為“道學”。
最後應該說明的是,無論道家道教文化或者道學研究應該包括哪些內容?主要的當有:
首先,關於《老子》、《莊子》的研究,我們稱之為“老學”、“莊學”,或者老莊學,包括老子、莊子其人其書的再研究,歷代對《老子》、《莊子》的改造和詮釋,《老子》、《莊子》的現代價值,等等。《老子》、《莊子》的思想對諸子百家有很大的影響,《老子》、《莊子》及其注釋在道教經典中分量不小,無論在道家或道教的研究中,都是最重要的內容之一。
其次,關於黃老之學的研究。從前引《隋書•經籍志》的記載看,當時的“道學”,原本即指“言黃老”之“道”而言,《史記•陳丞相世家》說陳平“少時,本好黃帝、老子之術”,應該就是好黃老之學。對黃老之學的研究,學術界早就開始了,並且有較多的成果,但看法不完全一樣,大家公認的是黃老之學是以老子道家學說為主而兼容他家。兼容,本是戰國秦漢學術思想發展的一個趨勢,問題是以什麼為主,秦漢最為明顯的是有以道家為主的兼容綜合,和以儒家為主的兼容綜合,前者我們稱之為新道家,後者有人稱之為新儒家(秦漢時期的新道家、新儒家,儒道二家在以後的歷史發展中,還會繼續有新的變化,可稱之為魏晉新道家、宋明新儒學,乃至當代新儒家、當代新道家等等)。這樣劃分,是為了對
書簡介:
本論文對道教重要教派淨明道進行了初步的開拓性研究,揭示了其基本面貌。論文由四章構成,每章以淨明道主要人物為綱,以歷史先後為序,將淨明道各宗教要素的演變過程置於宏觀歷史背景中進行較全面的考察。
論文以第三、第四章為重點。第三章除了全面探討淨明道創立的宗教要素外,還著重分析淨明道與許遜崇拜、與傳統道教、與新道教的複雜關係,以凸現其多層次的形象;第四章重點探討了淨明道的成熟,同時著意考察了淨明道與儒學的融合,以揭示淨明道在道教中的
理論貢獻。
通過四章的梳理和探討,淨明道的基本風貌可以概括為:以傳統道教基本教義為主要宗旨;以“淨明”、“忠孝”為標誌性教義;以許遜為祖師;以倫理為本位;以儒學為主要融合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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