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玄門早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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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玄門日誦(早晚功課經)注》是整個青松觀科儀經書注的一種,《太上玄門日誦》分早課和晚課兩部份,為方便閱讀,特將注分成兩冊,這裏是早課的注。
還在三年前,青松觀的秘書長周和來先生提議,由我和陳耀庭先生給青松觀藏的科儀經書加注,然後公開刊行。他講到的緣由,是這些經書,雖然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即由侯寶垣道長從廣州三元宮請來香港,香港的青松觀和其他屬於全真派的道觀舉行的儀式也都依此經本,但是參加科儀的經生,常覺得經本中的內容太艱深,雖然會唸會唱,許多地方卻不懂真意。所以希望有一種較為簡易的注本,使大家能讀得懂,講得明。當時我覺得周道長的想法非常切合香港的實際。同時也覺得,如果科儀經書能加注出版,不僅方便了經生,更加有利於道教文化的傳播。蓋道教文化博大精深自然不用說,然而它是從古代積累起來又傳承下來,古今懸隔,今人對這些古老的文化遺產理解起來已很困難。尤其是科儀,本來是在道門中師徒相授,外間的人士要想瞭解其中的精義,很難得到入門之徑。科儀的經本,是依照一定的宗教理念編製起來的,每一種科儀,都有特定的宗教含義,要搞清楚,頗不容易。所以對道教有好感有興趣的許多朋友,參加了道教儀式,或者觀摩過道教的儀式,卻只有看熱鬧的份兒,瞧了半天,也不知道科儀的結構和內涵,只有徒歎奈何。如果將科儀的經書注解明白了,那麼就給一般的人士瞭解道教的儀式,以及其中傳遞的文化內涵,提供了方便,所以明知此事行之不易,還是答應了下來。並依其所囑,擬了一份規劃,包括全書的規範。回到上海後,又與陳耀庭先生商定分工。青松觀所藏科儀經書數量不少,複印之後裝了大半手推旅行箱。當時設想,精選裏邊的一部份,加注後分成三冊,陸續出版,三年左右的時間完成此事。在工作的過程中,又發現了一些問題,青松觀的先生們希望注解其中的大部份經書,這樣就大大擴展了工作量。與原來的估計不同,經過三年餘的努力,我們兩人卻只各完成一種注本。那原因,說來話長,除了其他工作和雜務的干擾,其中重要的一點,是做這項工作的難度,比我們當初預計的要大得多。
對於道教科儀的研究,到目前為止還相當薄弱,比起對道教哲學、歷史等的研究來,參與的人既少,成果的出版也甚稀。這與人們的眼光較多停頓在思想、哲學和歷史等層面上有關,也與科儀本身有較大的難度有關。不過,還好,對於科儀經書的注解,尚有一次嘗試。一九九五年,香港道教學院的羅智光院長和鄺國強先生、莫小賢小姐等提議為《呂祖寶懺》加注,他們通過李養正先生找到我,當時不知其難度如何,便慨然應承。待上手時才知比想像的難得多。難歸難,總算通過一年餘的努力,將《呂祖寶懺注》寫定了,得到了羅智光、李養正等老前輩的首肯,次年出版。沒過兩年,香港蓬瀛仙館徵得青松觀的同意,將《呂祖寶懺注》再版。這一方面說明了經書注有人讀,社會上有需要,對我自己是很大的回報和鼓勵,另一方面,總算有了一點注此類經書的經驗,對於做好現在的工作是一份體驗,一種參考。儘管如此,還是感到了許多以前沒有碰到的困難。
全真的早晚功課經,又稱為《太上玄門日誦》,看起來是最常用的經書,任何一位全真道士、參與儀式的經生,都能讀誦。然而深入進去,卻發現有很多不易解開的紐結。我自己在注釋中,就碰到許多問題,化了很大的氣力才勉強解決。因為它是通用的一種經書,裏邊編入了許多道門中常用的經、誥、咒、贊,既不是出於一處,又非出於一時,也非出於一人。這樣,查找起來就會被帶到許多陌生的著作中去。所以雖然是常見常用之書,真要注解,卻化了不少精神。
現在,經過數年的努力終於將注釋完成了,感覺一陣輕鬆,又感覺一種滿足。因為注解的過程,也是學習的過程,一本書的注做下來,首先長知識的是我自己。因此,在這裏,要謝謝青松觀的先生們給了我一個學習的機會。
有了這套書的第一本問世,我想繼續下去,會做得更順當一點,也更快一點。當將書稿交出去的時候,也是繼續加快步伐開始新的注釋工作的時候。希望在不久就能將第二冊交出去。
對於自己的注解,作者總是在比較滿意之後再交出去。實際做得如何卻很難由自己判斷。才學有限,可能有些錯誤之處,自己沒有能力發現。那麼就拿它出來,求教於方家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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