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智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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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鬼穀子》一書問世以來,見仁見智,褒貶不一。但客觀地說,它的學術價值是不可低估的。高似孫讚揚說:“鬼穀子書.其智謀、其數術、其變譎、其辭談,皆出於戰國諸人之表……窮天之用,賊人之私而陰謀詭秘,……而鬼穀盡得而泄之,其亦一代之雄乎?”我個人認為,《鬼穀子》一書彙集了鬼谷先生全部學術精華,堪稱一部融會了陰陽之術、縱橫之策和文武之道的千古奇書,其最大價值就在於富含哲理、博大精深。
首先,《鬼穀子》對“捭”、“闔”的開放與封閉的辯證關係作了精當的論述,並引入了“陰陽”這一對哲學範疇,揭示了事物發展的客觀規律。《鬼穀子》認為,“捭之者”,就是開放、發言、公開;“闔之者”,就是封閉、緘默、隱匿。生死、安樂、富貴、尊榮、顯名、嗜好、財貨、得意、情欲等,屬於“陽”的一類事物,叫做“開始”;死亡、憂患、貧賤、羞辱、毀棄、損傷、失意、災意、刑戮、誅罰等,屬於“陰”的一類事物,叫做“終止”。陰陽兩方面相協調,開放與封閉才能有節度,才能善始善終。
其次,見微而知著,防患於未然,是《鬼穀子》哲學意蘊的又一個方面。《鬼穀子》說:“事之危也,聖人知之,獨保其用。因化說事,通達計謀,以識細微,經起秋毫之末,揮之於太山之本。其施外,兆萌芽孽之謀,皆由抵巇,抵嵫隙,為道術。”這就是說,當事物出現危機之,只有聖人才會知道,而且能單獨知道它的功用,按著事物的變化來說明事理,瞭解各種計謀,以便觀察對手的細微舉動。萬事萬物在開始的時候都像秋毫之末一樣微小,一旦發現卻像泰山的根基一樣宏大。《鬼穀子》這種觀點,事實上是主張因勢利導,順應潮流,把握量變、質變的“度”和“質點”。應該承認,這種辯讓法思想是十分可貴的。
再次,關於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對待的觀點,《鬼穀子》中亦有不少精彩的論述。它在《謀篇第十》中指出:那些仁人君子必然輕視財貨,所以不能用金錢來誘惑他們,反而可以讓其指出資財;勇士自然會輕視危難,所以不能用禍患來恐嚇他們,反而可以讓他們去鎮守危地;一個有智慧的人通達理教、明於事理,不可假裝誠信去欺騙他們,反而可以給他們講清事理,讓他們建功立業。這就是所謂仁人、勇士、智者的“三才”。因此說,愚蠢的人容易被蒙蔽,一個不肖之徒容易被恐嚇,貪圖便宜的人容易被引誘,所有這些都要根據具體情況作出具體分析。
此外,《鬼穀子》的變化觀、聯繫觀、實踐觀,同樣是十分豐富的,對於今天的社會主義文化建設有著重要的現實意義和指導意義。限於篇幅,不再贅述。
以上學習體會未必正確,欣聞《東方智聖——鬼穀子文化探微》一書即將付梓,僅以為序。
張國培
2001年10月於江西省民族宗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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