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二十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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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序
莊子是智慧而幽默的人,其行文奇詭怪異,汪洋恣肆,不可方物,在吾國古今人物中無出其右者。但由於時日懸隔,奧義紛呈,歧見迭出,千古以下,解家多有,但莫衷一是,令欲一窺門徑的初識者,問途途無由,學習無方。今將自己閱讀《莊子》時遇著的一些有意思的說法,匯列十九家二十講,以成一集,作為讀者諸君瞭解《莊子》奧義之一助。
解家多有,而我只選十九家二十講,這裡面就有個選擇的傾向問題。因為我們的預期讀者是非專家的普通讀者,所以那些雖然有自己一定的看法,但過於煩瑣的學術化研究,我們並沒有選人。古代的尚且不說,單是近現代的,如章太炎的以佛解莊,劉文典的精妙考證等,我們都沒有選。換言之,這個選本,對於凡是自我期許甚高到把自己看作是專家的人,都可以不必購讀,這是必須預先明言的。
我看了幾十種研莊著述,解莊者多為兩種人:一是自我邊緣化的學者才士,與主流社會的識見有自我疏離之跡象;二則以狂士自高者為多。研究莊子的人或不屑或無機會向當軸貢獻才智,故疏離者多。但自現代學術軌范建立以來,於學科分工下所產生的學者研究又當別論。但研究莊子者,不狂不傲的人鮮有,大家都特別自負於自己的研究。于自我研究有自信,當然是人情之常,但無逾不少研莊者自以為“真理在握”,仿佛他就是莊子本人。其實即便是莊子對自己所寫(何況《莊子》成千眾手幾乎已是定評)之文本的闡釋,從文本開放的角度來看,從每個人都有在邏輯自洽的情形下l自我解釋的權利來說,已無法當做一成不變的定解。
我雖然對有本領的狂傲之士,一般說來是敬佩的——加劉文典先生 對我喜歡的作家沈從文先生“不恭”之典故流布國中——但我並不認為他們所說的,我都認可。原擬在每篇文章後面附個幾百字的解讀,且於蝴蝶夢、懷疑論、知識論、莊惠濠梁辯、莊子語言等我都有些自己不成熟的看法,但後來恐遭疊床架屋之譏,故編就而放棄。文章編輯以作者年齒為序,其中兩人為推算年齡,郎擎霄是事蹟太少,愛蓮心是沒看到相關資料。特此說明。
2008年11月27日下午于成都
冉雲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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